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豁然開朗的哀傷
當時以為自己領略了一種幸福。
後來才知道只是個插曲一樣地誤解。
誤飲的水，誤服用的解藥，
誤認的情感，誤過的歸人。
朝夕經年裡，誤思念的認知。
在一種巧合性的誤選中被解構。
在海邊笑過的聲音，如今枯竭五年。
五年和五十年，如果是夢，沒有差別。
感情落在一個定點等著百千萬年的蝕朽。
悟是空的、誤又有了，
加加減減原來沒有差別。
很久之前隨手寫的文章
現在看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
時間向來就是旅人
那些所愛過的
如同過客般遠去
即便再多所回首不捨
終究只是記憶裡的插曲
如果十年來的種種
竟只夢一場
那麼五年或者五十年
又如何?
莊周夢蝶飄兮渺兮
未知莊周夢蝶抑或蝶夢莊周乎?
我想起了寫給她的那封信的最後一段:
「妳會知道那並沒有任何意義!
妳會後悔! 妳會發現妳失去了一些一輩子再要不回來的東西。
然後妳才會明白，我答應妳的，我從沒收回。
只是從今以後它再沒有地方可以存放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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